第26节

心她，她就担心坏事要在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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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明思刚从饭局里回来，喝了酒，迷迷瞪瞪躺在床上，黄芃拿热毛巾给他擦脸。他没有起身，眯着眼看她，半是惬意，半是不甘。她的脸在灯下有两道很深的法令纹，自从生了孩子，她就愈发显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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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想起她生过孩子的身材就发愁，原本她就不瘦，哺乳期过后完全成了个糖苹果：黏糊糊，腻哒哒，还没有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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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衣服时还能靠一点奇淫巧技来掩盖。系一条腰带，穿出竖条纹的裙子，买各种束腰，远看上还像样。可衣服一脱，全露馅了。她的肉不是一片一片，而是一浪一浪，各朝一个方向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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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是活的。皮是死的。一条一条的妊娠纹，好像她被撕开后又缝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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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，可归于一类耗材。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好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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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不耐烦，闭着眼，佯装睡了。为这点小事自然不必离婚。黄芃当妻子还是当得很体贴的。只有一点美中不足，她和他在一起时不是处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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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芃在大学时交过一个男友，这事一早就和他说过。他当时没想过和她要结婚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，现在回过头来想，却是纸上滴了墨点，绘不成桃花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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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想过要结婚，可结婚也不是坏事。热的饭菜，干净的衣服，免费的性，一个有着他传承的孩子。他本该满足，可他想起自己有钱。为了钱，他在外面忍气吞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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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守拙阴晴不定，杜秋高傲冷漠，酒局上的人又是各怀鬼胎，公司里也不是铁板一片。他战战兢兢的时候，她倒是花着他的钱逛商场。钱能买家具，也能买妻子，他本该选个更好的女人安置在家里。不过现在这样也好，一个不够好的妻子，倒是个很好的外遇借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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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芃拿着他的西装出去。床头柜上搁着一只小碗，盛着酸梅熬的醒酒汤。他盯着看，白的瓷，瓷的白，让他想起狄梦云，她露在袖子外的一截苍白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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