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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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油馅似乎漏出来些，他边吃边吧唧嘴，“你女儿怎么搞成这样子？以前看她还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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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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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一阵，母亲开始哭哭啼啼，抽纸巾，擤鼻涕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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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别哭，哭解决不了问题。我看她是读书读成老姑娘了，憋得慌。现在事情都这样了，干脆早点让她结婚好了。我有个朋友，人挺老实的，要不我下次带过来看看。”他一面说话，一面嗑瓜子。瓜子皮沾在嘴唇上，就用力呸了一声，吐在桌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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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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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想再说几句话，狄梦云却忍不了，冲出去，随手抄起桌边的保温杯，拿水泼他，吼道：“你给我滚！你再买一辈子牛奶也没资格来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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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浇湿了他左边肩膀，他骂骂咧咧地往吐瓜子皮，想动手又觉得不占理，就把手里的瓜子往地上一丢，甩上门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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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梦云把地上扫干净，又擦了桌子，略不耐烦道：“妈，你也别哭了，事情都已经这样了。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，这种地方我早就烦透了。反正我现在有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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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不觉得你错了吗？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人家，现在这些事完全就是对你的报应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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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你这样的妈，才是我的报应。”狄梦云冷冷道：“你为了自己当圣人，拖着我和你一起吃苦。你才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，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”她躲回卧室，反锁上门。她母亲则被她的决绝吓到，彻底慌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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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为狄梦云的母亲前，她是狄太太，再往前推，她是小王姑娘。她的世界是一个缩得很小的世界，可以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。当姑娘时，她的一切以父母为重心。结婚后，她又绕着丈夫打转。离婚后，女儿就是她全部的寄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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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生活是有许多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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