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节

想请他来家里玩，他话都没听全就被他爸带上车，她想追上去，却被那人一推摔在地上，正好嗑到一块石头。别看那道疤现在浅，当时血流了她一脸，送去医院，医生说差一点眼镜碎片就戳到眼睛了。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，那个恨啊，真的恨不得宰了那家伙。可又有什么办法呢？人在屋檐下，又不能和他们去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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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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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风水轮流转，就是这个道理。后来福顺做起来了，我说话也有分量了。那个小领导倒因为一些事下去了，他还想用体育生特招的路子把他儿子插进运动队里，混个名次送进好学校。可惜被举报了，他是党内处分了，他儿子读了个大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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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守拙笑了一下，一些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，“后来他们家用最后的积蓄开了一家小面馆，生意也不好，过得很落魄。”他吃菜的口味很重，把汤里的鸡块捞出来，拿一碟酱油蘸着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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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家店吧，要不然你也不会带我来这里。”他往收银台斜了斜眼，老板娘坐在后面打呵欠，并不正眼瞧他们。完全不是恭敬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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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猜错了，他们开的那家店已经倒闭了。”他的食指往对街一指，“诺，他们的店原本开在那里，生意还行。不过不到两个月，这家店就开了，价廉物美，态度又好，把客人全都吸引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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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家店是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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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守拙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你又猜错了，不是我，是杜秋。她那时候才二十岁，谁也不告诉，就偷偷开了这店，到后面竟然还盈利了。不过对面的人日子就不好过了，他们过来求她，求她既往不咎放过他们。你猜她是怎么说的。她说，‘你们是谁啊？我根本不认识。’后来她是让他们哭着求她的，她就让他们在店里当服务生，擦了快一年的桌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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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长长叹气，呷一口汤，一不留神被烫到，舌尖涩涩的痛。这是他难以想象的一段往事，但杜守拙也不至于编个故事来骗他。他又何尝没有这样的过去？咬紧牙关的怒气，玉石俱焚的狠决，把童年的恨当成心上人的相片，揣在心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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