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
道：“当然你不喜欢，也可以扔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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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盆栽，落下彩虹色的光晕。他伸手去碰，却是无生气的冰凉。他想去摸一摸杜秋的手，和她把话说开，可这话却已经无从说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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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出门去上班，他一路跟到门口，她笑盈盈道：“快点说吧，祝我路上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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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说这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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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啊。你就是爱我。活着的成年女人里，你最爱我。我出门，你还是希望我平安的，难道你指望我被车撞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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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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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恶心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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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恶心我自己。从第一次见到你，我都知道你是什么人。结果还是到了如今的境地。”叶春彦无可奈何叹口气，道： “路上小心，好好吃饭。对你的下属客气些。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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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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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你别为了气我，半夜喝敌敌畏自杀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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疗养院里的日子平静无波澜，杜守拙却住得噩梦连篇。早上八点用早饭，看护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，言谈举止硬邦邦，像是从花岗岩上凿下来的。饭后推着轮椅散步，草坪上尽是眼神呆滞的老人，他不屑与他们为伍。十点有复健，痛不欲生，医生却满脸漠然，只说是正常强度，劝他忍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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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睡是永远睡不下的。一闭上眼，反反复复抓挠他心的，是夏文卿被带走那一幕。他有看向他？还是没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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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看守所里正过着什么样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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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是叶春彦的那句话，“衰老是什么感觉？是不是像是在算总账，过去你怎么对待别人，就怕别人以后怎么对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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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先并不慌，因为许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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