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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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叶春彦扶着姨母从楼上下来。眼睛一扫到，杜秋的脸立刻垮下来，冷冷道：“你过来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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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母又露出那种卑微的哀愁来，脸色苍白，眉毛拧成八字，完全是一张逆来顺受的受害者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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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声道：“你把你爸爸送去养老院了？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养老院？你让我去看看他吧，他已经老了，不比从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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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的事不用你管。你有空多管管夏文卿吧。律师说他搞不好要判二十五年呢。”杜秋冷笑，觉得这话好像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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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能放过你弟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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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笑而不语，转身就往楼上走，随手一挥，让人送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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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母不愿走，自然也不能强拖。杜秋直说让所有人都别理她，她情愿等自然是可以等到海枯石烂。找人搬了套桌椅桌上还摆了杯茶，有模有样请她坐着恭候，但杜秋自她面前经过，绝不屑多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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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熬到汤君回家，她也还不认识这老太太，只是好奇道：“她在这里做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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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道：“行为艺术，不用管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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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听见了，虽然承认是老头活该，但也确实觉得杜秋做的出格了。他拉她到一边，私下道：“你们家的事我不想插手，可是别给孩子做这么坏的榜样。她都看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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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还在气头上，嚷道：“你别拿她当天真小孩，她是亲眼看着夏文卿被带走的。她也该多看看成人的世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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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一定要重走你爸的老路，就趁早挑个顺看的养老院准备起来。你这是在作贱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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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人生想怎么作贱就怎么作贱，不用你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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