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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拍卖会场,他们面上装的恩恩爱爱,可是一落座,杜秋把牌子给汤君,让她随便举。叶春彦立刻往女儿斜了一眼,她也就懂事摇摇头,道:“不行,举一下就是好多钱,别人要工作几百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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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道:“不要紧的,是我的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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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钱也是钱。这样不好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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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立刻会意,凑到叶春彦耳边,道:“你不要恐吓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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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失笑,道:“我恐吓我亲生女儿?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她还是个孩子,对钱没有任何概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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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是我的女儿。我要她过得比我小时候更风光,更幸福。你管天管地,还管我怎么花钱?告诉你,今年我要带她去瑞士玩,我还看中一串钻石项链,生日了就送给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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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她要是不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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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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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话越说越带火药味。可面上都是笑眯眯,甜蜜蜜的,从外人看来完全是夫妻间的俏皮话,除了太肉麻外,倒也并无不妥。可各自都忍着气,叶春彦的手背在身后捏椅背,青筋都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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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都不说话,场面尴尬。两人的眼神像是安装了磁铁,极性又相反。一端凑近,另一端又远离。杜秋望着大厅里的黄铜装饰,据说是正经古董,这里以前是法侨舞厅。然后视线慢慢往回移。从前排的一片背影,到叶春彦搭在腿上的手。自从少了那枚戒指,她总觉得他的手上少了什么,空荡荡的。他只随意找了件衣服穿,可又比在场的西装看着更妥帖。到底是人好看,衣服是次要的。 想到这里她又暗自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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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是看到她的那抹笑,捉摸不透。疑心她在笑自己,又不怎么像。他往她的方向看去,她已经刻意和身边人攀谈起来。他是默默注视着她衣裙上的花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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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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