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

p;叶春彦低头看着她动作，也不说话，少见地有些沮丧，一只手抓着衬衫下摆，上面还有点点血迹。他道：“医生说，这一胎没保住，你可能之后也容易先兆流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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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是不能怀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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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，就是再流产的概率比较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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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。”杜秋面无表情，“还有别的什么要注意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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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夏天也不能吃冰激凌了。生冷食品都不建议吃，也不能吃辣，就是搬去四川住也只能热汤热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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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虚弱笑了一下，道：“这倒是个重大打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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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也望着她微笑。他们都知道这种时刻承载不了任何欢笑，他们的伤痛映照在彼此眼中，眨一眨眼，又强压下去。他们想起自己是成年人，不该随意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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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像傻子一样，他们在病房里，漫无目的，眼神飘离地笑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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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叶春彦就让她的家人来陪，自己却不露面。她知道原因。他们看到彼此，就会想起失去的孩子。因为曾如死灰复燃般泛起过希望，所以如今的破灭才更难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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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能肆意悲伤。身份，地位，责任，规矩所限，他们只能以一种矜持的姿态，接受周围人怜悯的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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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来的是杜时青，她的愤怒超过了痛苦。她绕着病床打转，嘴里念着，“是谁做的？怎么会这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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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道：“是意外，我摔了一跤。三个月的时候本来就容易流产，是我高兴得太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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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时青立刻就趴在床边哭了，道：“那就不要小孩，你最重要了。小孩本来就麻烦，我只要你为我烦心。”她手忙脚乱着要照顾姐姐，但全无经验，连倒热水都不知道要先放凉。叶春彦把她领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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