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节

“殿下要杀我，不过是朱笔一批的事。臣要赴死，也不过是头点地的事。自是没有不敢的。各顺天命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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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各顺天命。抬起头来。”她持朱笔走到他面前，笔杆挑起他下巴，在喉咙上点了一笔，又在他面颊上落了几笔，道：“赐个字给你，猜到是什么字，就留你一条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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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，臣不识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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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便赐你白绫殉葬，再从你家旁支里挑个孩子过继，也算全了你忠孝的名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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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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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还挺得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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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闻言笑道：“单只赐死我一人，后世传出去，倒像是殿下不放心我，拿我当权臣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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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你也配？你就是个佞臣。贪图一时口舌之快，口出妄言，你是成全自己名声，全断了你们家后辈的仕途，是为不孝。忠君之道，恰如侍妾之心，你三心二意，阳奉阴违的，便是不忠。不忠不孝的东西，要你有什么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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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跪着，却也仰头看她，仍是笑道：“臣还有一项大罪，殿下漏了。狐媚惑主，是为不贞。”又道：“殿下教训的是，忠君之道，恰如侍妾之心。殿下既然赐了臣一个‘侍’字，臣便会铭感于心。只是不知我这佞臣，堪不堪当一美妾？”他只拾起地上朱笔，捧高于头顶，交还于太后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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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也不能当真再生他气了。太后只道：“这次连你的老师都下了狱？你都跪了这么久，就不想替他求情？我现在还是有兴致听你说几句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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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真是感激涕零，喜不自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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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再装疯卖傻说鬼话，就拖出去杖刑五十，打断一条腿再捞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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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得正色道：“殿下有殿下的想法，臣不敢妄言。只是有一事，殿下不是滥杀之人，这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，不过是要给臣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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