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至寒的心法,竟也驾驭不住这把玄冰剑。
不过剑已在手,刹那间剑如人,人如剑。
在将真气凝于剑上之时,人剑似已合一,剑已成人,人亦成剑,锋利的剑尖登时变得愈发势不可挡。
两道真气疾疾相逼,一道是春化的雪水,一道是地底的流浆。
奉云哀不知此女的杀意怎忽然如此之重,但她此刻无暇多想,她剑如飞雪,剑影密密匝匝,不容欺凌。
和那诡谲无名的软剑剑法相比,她的剑更端正不阿,凌厉且章法严密,快到毫无破绽。
软剑却是幽幽慢慢,诡谲到好像在拆东补西,凌杂无序,出乎意料。
这才是靛衣人剑法的真容,此前不过是小打小闹,如她一般瞒天昧地。
古法常有以柔克刚,奉云哀每每出剑落空,都好似在棉花上打了一记,其后她才认识到,她自负在前,其实此女的功法根本不输她。
她的确在古籍上学习过许多奇门功法,但与人对剑的次数,其实屈指可数。
此等诡术,换作在问岚心手上,又会是何种风光?
奉云哀的双鬓已被汗水打湿,眼前白纱贴得愈发严实,衬出了几分疏远冷淡的柔美。
她本以为靛衣人接下来的一剑会直接削上她的腰腹,不料软剑如蛇一腾,突然间撤去杀意,又在瞬息间,猛地缠上她的手腕。
是叫人放松警惕,从而声东击西。
她腕上当即被削出一道血痕,随之软剑硬生生缠住寂胆。
那力道不容小觑,奉云哀被软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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