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“景行——”饶是邵仲言能言善辩,现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,半天才有些嗑巴地说,“那你也不能……你这,你自己怎么办?”
我都要死了呢。邵景行默默地想,不吭声。邵仲言知道了他转让股份和捐财产,可显然还不知道他已经得了绝症,这么看来,他这个儿子跟碧城集团的财产比起来……还是呵呵吧。
邵仲言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也十分头痛。他今天本来是怒气冲冲要狠骂邵景行一顿的,还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撤回文件——虽然说起来从邵景行签字开始这事儿就已经定下来了,但其实操作上——如果邵景行本人愿意的话,也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的……
但现在看来,邵景行是不可能同意这件事了。要是换了以前他可以软硬兼施,但现在……突然之间被掀出他自以为成功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,就算邵仲言精通厚黑学,也觉得一时有点难以面对邵景行了。
邵景行面无表情地看着邵仲言又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,才有些狼狈地找了个借口离开,心里既觉得有点痛快,又觉得特别没意思。他往后一瘫,把自己平铺在床上,正打算就这么大脑放空地呆一会儿,忽然噌地一下又坐了起来——他感觉到霍青了!
霍青来了!而且邵景行能感觉得到,离得很近了!他的两条腿顿时就有些不听使唤,自己蹦跶着就想下床往外迎。
哎这到底什么毛病?邵景行拉起袖子看看手腕。那颗红痣看起来颜色浅了一些,但还是挺明显的。而且就这会儿,他能感觉到这颗痣有点发热,仿佛它也在欢呼雀跃想迎接霍青到来似的。
幸好在他的两条腿自作主张之前,霍青已经推开病房门,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