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苏研跌坐在床沿,目光扫过屋内陈设:雕花拔步床的鎏金漆褪了大半,妆奁里摆着几支铜簪,最显眼的那支点翠步摇断了半边翎羽——这哪里像镶黄旗贵女的屋子,倒比现代医院的值班室还寒酸。
记忆里嫡姐婉莹的陪嫁丫头曾说过,姨娘掌家后,每月拨给她的药材总要克扣三成,说是“庶女不该比嫡姐吃得金贵”。
“参汤晾温了。”小蝉突然凑近,热气混着廉价香粉味扑面而来。苏研下意识避开,却在低头时瞥见碗底沉着几颗暗红颗粒,像撒了把晒干的朱砂——不对,朱砂重镇安神,可原主本就心阳虚,若再用重镇之药...她猛地扣住小蝉手腕,指尖刚搭上寸关尺,瞳孔就骤然收缩。
这丫头的脉,滑而数,带着股若有似无的涩感,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血管里。“你最近常头晕?”话出口时她自己都愣了,这分明是医者本能。
小蝉脸色骤变,腕子猛地往后缩,青瓷碗“啪嗒”摔在青砖上,褐色汤汁里滚出几颗暗红药丸,裹着金箔的丸子裂开半边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药粉——是朱砂,足足超过正常用量三倍的朱砂。
“格格饶命!”小蝉“扑通”跪下,膝盖磕在碎瓷片上渗出血珠,“是姨娘说...说格格心疾发作时吃这个见效快...”话音未落就被苏研掐住下颌,指尖用力按在她人中穴上:“见效快?朱砂有毒你知道吗?长期服用会攻心,让人心神大乱!”
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:昨夜原主捧着药碗发抖,烛火下姨娘嘴角挂着笑,说“喝了这碗参汤,明日就能给嫡姐请安了”。
原来不是心疾突发,是有人在补药里掺了慢性毒药,逼得本就焦虑的原主心悸加剧,活生生被恐惧攥紧了心脏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苏研盯着地上的碎药,突然想起现代急诊室里那些因误服偏方中毒的患者,此刻轮到自己成了药罐子里的小白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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