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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蝉浑身一抖,膝头的血珠滴在青砖上,晕开暗红色的小点:“格格...姨娘她今日去庙里祈福了,要酉时才回来...”话音未落就见苏研冷笑一声,指尖捏着那支带毒的银钗敲了敲妆奁:“祈福?怕是去和宜妃的陪嫁嬷嬷喝茶了吧。”
记忆如潮水涌来。原主曾偷听到姨娘在佛堂里念叨,说“庶女能进宫是福气,若能给宜妃娘娘当个犬马,总比跟着那没用的嫡姐强”。
原来从一开始,姨娘就把她卖给了宜妃一党,既断了嫡姐的退路,又能靠她的身子在后宫换些好处。而那慢性毒药,怕是怕她选秀时说错话,提前把她的心神搅乱,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。
窗外突然刮起穿堂风,吹得窗纸上的冰裂纹沙沙作响。苏研摸着腕间渐渐平稳的脉搏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打更声——戌时三刻,正是夜最深的时候。
小蝉缩着脖子想把碎瓷片扫起来,却见自家格格突然盯着窗外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股子狠劲,像极了锁人性命的厉鬼。
“小蝉,你说...”她忽然开口,指尖摩挲着那半块带血的碎玉,“若我把这朱砂丸子拿去给太医院的人看,他们会怎么判?”话音未落就见小蝉脸色煞白,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,这次却不是怕她,而是怕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——选秀在即,若传出待选秀女被家中姨娘下毒的事,不光钮祜禄氏颜面扫地,就连嫡姐孝昭的前程也要受影响。
“格格饶了奴婢吧!奴婢也是被逼的...”小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发间的螺髻散了半边,露出后颈上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——苏研突然想起,原主曾给小蝉治过风寒,那时这丫头说“将来姑娘当了主子,奴婢给您当牛做马”,如今却成了姨娘手里的刀。
“起来吧。”她叹了口气,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玉,指尖触到上面的血痕时突然愣住——这碎玉边缘的缺口,分明是被人用牙咬出来的,就像原主临死前曾拼尽全力想抓住什么,却只攥到半块带血的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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