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过了。”
苏麻喇姑惊得捂住嘴,刚才还疼得满地打滚的太皇太后,此刻竟能坐直身子。康熙快步上前,扶住孝庄的手,触手竟是一片温热——方才还冰冷的指尖,此刻已恢复了血气。
“你用的...是什么针法?”孝庄盯着苏研手里的金梅花针,那是她三日前赏赐的物件,此刻在这丫头手里,竟像活了过来。
“回太皇太后,”苏研收回针,指尖沾着点点血珠,“是汉医的泻血通络法,辅以捻转补泻,引气血下行。”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龙椅上的康熙,“太医院的方子虽好,却少了‘通’之一字,如治水只知堵,不知疏。”
康熙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黑釉瓷般的瞳孔里映出她素净的脸庞。这丫头方才扣住慧妃手腕的狠劲,施针时的冷静,还有此刻不卑不亢的言辞,哪里像个待选秀女,倒像个在太医院浸淫多年的老大夫。
“钮祜禄·婉宁?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沉郁,“你可知,在殿上对太皇太后用针,是何罪名?”
苏研心脏猛地一缩,却听见孝庄在旁轻笑:“皇帝啊,哀家这把老骨头,可是被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。你说...该赏,还是该罚?”
慧妃脸色煞白,珊瑚珠手串掉在地上,滚到苏研脚边。她看着康熙渐渐柔和的眼神,突然明白——太皇太后这是在给她铺路。三日前慈宁宫的针赌局,今日殿选的急救,都是老狐狸布下的局,要把她这颗棋子,光明正大地摆在棋盘上。
“钮祜禄氏婉宁,”康熙站起身,龙袍上的金龙在烛火下仿佛游动起来,“因救治太皇太后有功,着封为宁常在,赐居承乾宫偏殿。”
殿内一片死寂。几个蒙古妃嫔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可闻,慧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苏研跪在金砖上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——从包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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