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面前一推,凤印朱砂的红印在纸页上格外刺目:“你若觉得难,本宫不介意请皇上来评评理——是你的老规矩重要,还是荣妃娘娘的性命重要,或是四阿哥将来的安危重要?”
提到四阿哥,刘景安浑身一震。他知道苏研如今圣眷正浓,更清楚胤禛在康熙心中的分量。权衡再三,他咬牙磕头:“下官遵旨!这就去办水试新规,若再有差池,任凭娘娘处置!”
这场火烧御药房的风波很快传到了养心殿。康熙听着心腹太监绘声绘色的描述,手里的朱笔停在奏折上,忽而低笑出声:“好个宁妃,治药比朕治吏还狠!”他想起苏研初入宫时的温婉,再想到她如今雷厉风行的手段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,“去告诉她,做得好。太医院的烂账,也该清清了。”
旨意传到承乾宫时,苏研正盯着宫人将新运来的药材逐样试水。看着朱砂在清水中凝成一缕血丝般的红雾,人参片在水中舒展却不浑浊,她紧绷的眉头才稍缓。阿槿递上暖炉,低声道:“娘娘,惠妃娘娘那边...听说今日往太医院送了份厚礼。”
苏研握着暖炉的手指一顿,炉壁的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。惠妃如此“识时务”,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她想起荣妃药碗里那股甜腥,想起太医院院判提到“肺痨”时的惊慌,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——
克扣炭料或许只是幌子,用假药助长病情,让后宫悄无声息地蔓延“疫病”,这才是真正的杀招?
夜色渐深,钟粹宫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喧哗。小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:“娘娘!荣妃娘娘...刚喝了按新规验过的药,竟咳得更厉害了,还吐出些...些黑色的血沫子!”
苏研猛地起身,暖炉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她望着窗外越加密集的雪花,想起《伤寒论》里那句“医以丸药大下之,身热不去,微烦者,栀子干姜汤主之”——若连验过的药材都出了问题,难道这宫里的“病”,早已不是药材真假那么简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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