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能地感到危险。那“酒精”的神效越是惊人,那份“梦境”的说辞便越是显得单薄脆弱,如同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。
“禁足承乾宫!”冰冷的声音,不带一丝温度,如同淬了冰的刀刃,狠狠劈开偏殿凝固的空气,“无朕旨意,不得踏出宫门半步!”
他目光如冰锥,刺在伏地的苏研身上,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:“朕要好好想想……你这梦,究竟能有多长,又能……编出多少花样!”说罢,拂袖转身,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,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殿外浓重的夜色里。
沉重的殿门“哐当”一声合拢,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风雪,也隔绝了苏研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。阿槿这才敢扑过来,带着哭腔:“娘娘!您的手……您的伤……”
苏研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任由阿槿颤抖着处理她手腕上骇人的青紫淤痕和指尖翻卷的伤口。身体很痛,心却沉到了冰窖最底层。禁足……康熙终究还是对她起了最深的疑心。那“百万军饷”的功劳,那“活命之水”的神效,在帝王至高无上的猜忌面前,轻飘飘得如同草芥。承乾宫,瞬间成了镶金嵌玉的囚笼。
风声鹤唳的日子格外漫长。承乾宫的大门紧闭,连每日的膳食都由专人从门缝递入,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。苏研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座华丽的宫殿里,只有阿槿和小蝉战战兢兢地伺候着。她腕上的淤青渐渐褪成浅黄,指尖的伤口结了暗红的痂。她整日对着窗外那方被宫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,沉默得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像。那日偏殿里蒸腾的酒气、康熙眼中灼人的探究、还有那句“编出多少花样”的诛心之言,反复在脑海中回响,如同钝刀子割肉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承乾宫紧闭的大门,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猛地撞开了!
“哐——!”
沉重的宫门撞击在墙壁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卷进一阵刺骨的寒风和纷飞的雪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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