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人等,一并锁拿,严加看管,听候发落!”
“奴才遵旨!”芳仪心头大石落地,娘娘终究是忍住了!她立刻挥手,几个健壮的太监无声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几乎瘫软的安贵人。安贵人还想挣扎哭喊,被太监眼疾手快捂住了嘴,只能发出绝望的“呜呜”声,像被拖走的一抹残败柳絮。
婉莹的目光转向地上抖若筛糠的江太医:“至于你…江太医,玩忽职守,致使药库账目混乱,人证横死,难辞其咎!革去太医院院判之职,杖责三十,罚俸一年,闭门待勘!滚下去!”
“谢…谢娘娘开恩!谢娘娘开恩!”江太医如蒙大赦,涕泪横流,连滚爬爬地叩头,被太监拖了出去。
暖阁厚重的锦帘落下,隔绝了外面的拖曳声和呜咽。死寂重新笼罩,只有烛火在琉璃罩里不安地跳动,将婉莹沉凝的侧脸映得明暗不定。
芳仪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,忧心忡忡:“娘娘…这事…”
婉莹抬手,止住了她的话。她看着手边那本摊开的《内廷特需药石支录》,朱笔悬在“安贵人”那行小字上方,墨迹浓重,最终却只是重重一划,在旁边批了一个冰冷的“查”字。
“封存药库,锁拿人证,处置太医…动静已经够大了。”婉莹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,“惠妃那头…先放着。安贵人这枚棋子废了,背后的人,总会再动。”她指尖敲着那个“查”字,眼神幽深,“盯紧延禧宫和储秀宫,尤其是…那‘死无对证’的张全,还有他那个‘心口闷’!本宫倒要看看,是哪个‘心口闷’能闷出人命来!”
芳仪心神领会:“奴才明白!定叫人十二个时辰轮班盯着,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她们两宫!”
婉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窗外,天色已透出灰蒙蒙的亮光。一夜惊涛骇浪,看似处置了人,实则迷雾更深。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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