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面上掠过的一道寒光。“她倒会挑时候。”前脚太子刚因推搡胤禛被罚闭门思过,后脚这位“冤屈”的宜妃娘娘就上演绝食明志的戏码。是真心觉得委屈,还是想借着太子受挫的东风,重新在康熙心里博一份怜惜?
阿瑾忧心忡忡:“娘娘,她这么闹下去…万岁爷那边,会不会…”毕竟宜妃盛宠多年,又刚解禁,这般寻死觅活,难保皇帝不会一时心软。
苏研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扑在窗棂上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天色,声音平静无波:“万岁爷不是昏君。太子的事在前,储秀宫药库的腥风还未散尽…这当口,她闹得越凶,越是取死之道。”她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窗棂,“只是…总得有人去给她这‘病’,诊个明白。”
话音刚落,殿门外传来太监急促的通禀,带着点气喘:“启禀娘娘!万岁爷口谕,宣您即刻前往翊坤宫!宜妃娘娘…宜妃娘娘昏厥了!太医…太医们束手无策!”
阿瑾脸色一白,看向苏研。
苏研转过身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。她整了整袖口,声音清晰:“备针囊。随本宫去翊坤宫,给宜妃娘娘…‘诊脉’。”
翊坤宫内,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压抑和药味。昔日富丽张扬的陈设,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气息。重重帘幕低垂,光线昏暗。宜妃郭络罗氏半死不活地歪在暖炕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,脸色蜡黄,嘴唇干裂起皮,闭着眼,气息奄奄。几个太医围在炕边,一个个愁眉苦脸,额头冒汗,低声商讨着什么,却谁也拿不出个章程。
康熙坐在炕对面的紫檀木圈椅上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手里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,指节却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显然耐心已濒临耗尽。皇后婉莹陪坐在侧,秀眉微蹙,目光在宜妃“昏厥”的惨状和康熙阴沉的脸色间游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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