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手指,这才轻轻搭上宜妃露在锦被外的手腕。指尖下的脉搏,细弱游丝,杂乱无章,乍一看确是虚脱濒死之象。然而,那细微的跳动节奏里,却隐隐透着一股刻意压制的、与真正昏迷者截然不同的生涩感。
片刻,苏研收回手,转向康熙,声音清晰而平稳:“回皇上,依臣妾所观,宜妃姐姐此症,并非寻常忧思气血亏虚。”
“哦?”康熙眉峰一挑。
跪着的李太医忍不住抬头,急声道:“宁妃娘娘,宜主子脉象虚浮欲绝,分明是…”
苏研看也没看他,目光只落在康熙脸上,一字一句道:“此乃‘癔症’。”
“癔症?”康熙咀嚼着这个词,眼神更深。
“是。”苏研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敲在每个人心头,“因心绪激荡,郁结难舒,神志迷乱,自困于臆想之中。表面看,是绝食昏厥,脉象虚浮,实则…是心神自锢,五内不通,气息郁结于内,外显虚脱之象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炕上依旧“挺尸”的宜妃,补充道,“此症若久拖不治,假虚耗久了,亦可成真虚,终至回天乏术。”
这话,软中带硬。既点明了“装”的成分(癔症、臆想、自锢),又点出了后果(假耗成真,会死)。康熙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目光如刀,刮向炕上的人。
皇后婉莹适时开口,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:“宁妃妹妹既已诊断,可有救治之法?宜妃妹妹这般模样,真叫人揪心。”
苏研微微颔首:“癔症需通其郁结,醒其神志。寻常汤药难达其效,唯有用针。”她说着,已从袖中针囊里,捻出两根细如牛毛、闪着寒光的银针。“取内关、足三里二穴,以强刺激之法,或可令娘娘‘神志清明’,暂解郁结,恢复些许生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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