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皇帝愣了愣,舒尔拍膝赞道:“妙啊!朕怎么没有想到!”说罢,朗朗大笑,像是个老小孩般开怀。
萧淮北却笑不出来,只温温然道:“蠹居棊处,唯有追一击破。父皇全局在胸,儿臣不过是运气好而已。”
皇帝眼底的笑意缓缓敛去,形动稍有费力的倚靠在了身后的绣花手枕上后,懒懒打量着面前萧淮北:“朕怎么听着,你话里有话啊?”
皇帝平淡的口吻落入萧淮北的耳中,却在他的心中叩响了阵阵波澜。他缓缓抬眸注视才突然发现,过往那位伫立在他心头如同擎天大树的父皇,早已年迈。
须臾,萧淮北嗓音干涩的反问:“儿臣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想求父皇。”
皇帝漠然应他:“你说。”
萧淮北态度恭谨:“儿臣想看看母妃当年留下来的信。”
宫里的孩子启蒙早,唯独萧淮北是个例外,比之读书识字,舒妃更愿意让萧淮北的童年在笑声中度过。
所以舒妃才会在遇害前,郑重嘱咐他将一封书信在特定的日期交给皇帝。因为她知道,那封信萧淮北看不懂。
不知不觉得,养心殿内慢慢暗了下来,皇帝捻弄着手里的两颗棋子,黑白交汇,如同昼夜与白日交替,久久之后,萧淮北听他淡漠的语气道:“朕当年随手烧了。”
萧淮北抿了抿唇,语意固执:“儿臣不信!”
皇帝直接将手里的两颗棋子扔在了棋盘上,力道不小,只听叮叮两声后,棋子在棋盘上跳跃飞起,最后叮叮叮的落在地上。
肃静的殿内因这两颗棋子闹的不宁,萧淮北也不惧怕,撩起袍子叩首在地:“求父皇成全!”
又是良久的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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