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如戏,而人生的大戏不到结局时,谁也料想不到,还会再发生什么。
但聂荣清楚的知道,自己这回是必定要走了。
因为如走马灯一般,他看到自己游荡于码头的童年,扛沙包的少年时代,和带着梁利生跟人抢地盘的青年时代,他看到自己结婚,风光得意,也看到他中年丧妻,扶棺悲戚,他看到自己敲响上市的钟声,志得意满,也看到自己跪在血肉模糊的大儿子面前,哭不出声,他的人生整个儿铺陈在他眼前,而这,才是回光返照。
而讽刺的是,上天一回回给他希望,又无情的浇灭希望。
又是一口鲜血喷涌,他还试图努力的,他摆手,喃喃的护工说,没事没事。
他还说:“快,快叫医生。”
他不愿意相信,也不愿意接受,因为明明就要到了,他苟到了。
他还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,可是他假想了无数次,他也以为,自己的人生将在那一天之后重新铺开,他还为自己计划了很多福利方面的工作。
可他痛不欲生,哀求儿子拔了氧气的时候,他不死,他熬过来了。
但现在他好了,他浑身一点不痛,一点不痒,他一身轻松,他以为自己已经好了,但是他却开始吐血了,一口又一口,雪白的床单上大朵大朵,全是绽放的血。
聂荣不愿意接受,可也得接受,今天,就是他的死期。
果然,医生冲进来一看,立刻说:“快,给聂主席打电话,人不行了!”
又说:“立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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