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钊怀疑自己是在做梦,踉踉跄跄的,重新又靠到了房门上。
那个答案其实很简单,就是,董爷是真的心疼孙女。
只要陈柔提的事,别看他表面乍乍唬唬,这也不行那不行,其实他心里是无条件退让的,他所要的也就一点,要孙女来哄他,他享受被哄的过程。
可聂钊还没有做过爷爷,他认知里的长辈又都是自私的,冷血的,他就理解不了。
他于是开始怀疑,这真的不是一个绮梦,不是他临终前的幻想吗?
偏偏他太太还说:“我明天会戴上所有阿妈最心爱的珠宝,而且我保证,我会随时检查,不让它掉,也不让它脱落,放心好啦,记者们最喜欢扒珠宝了。”
而在聂钊听来,更觉得一切像是个梦了。
因为董爷,记者们会提起韩氏。
因为陈柔,他们还会不经他而提起韩玉珠。
而他的母亲,是最早推动会展中心建立的几位大商贾之一。
聂钊自己都做不到的。
他只能是像祥林嫂一样跟大家讲,这楼,我阿妈参与了规划。
他只能那么苍白的随便讲上一句,做不了别的任何事。
但因为陈柔,他的母亲将再度被人们提及,而当聂钊看着报纸时,他就能重温幼年时,看着母亲登上报纸商业版时的骄傲和自豪,那个梦,是陈小姐帮他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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