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会--
祁沉笙顿了顿,抬手点了点自己为疤痕所贯穿的灰色残目,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:像我这样,或者比我更甚。
丢掉性命,也是说不准的。
施纳德的笑容浅了几分,但他仍旧从容而优雅地,将帽子按在胸前,再次向祁沉笙致意:多谢祁二少的劝告,我必会牢记在心。
生意上还有些事未处理完,我就先告辞了。
说完,施纳德便又弯弯腰,将他的礼仪进行到底后,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子中。
另一边,直到望着施纳德离开,汪峦放下了玻璃窗,倦倦地伏在车窗边,合眸对祁沉笙轻言道:这个人有些不对。
祁沉笙并未作声,只是从另一边绕回到车子中,轻轻地揽过汪峦,让他枕在自己肩上,而后低头轻吻过他的发丝:九哥你累了。
放心,我且看着呢--
第23章
血中刃(二三)
好恨啊--
暗不见天日的狭小房间中,唯一的窗口,也为杂乱交错地木板所封死了。
一个女人,正蜷缩在这黑暗中,散发着濒临死亡的腐败气味。
她长长的头发,蓬乱地披散下来,遮住了曾经姣好的面容,枯枝般的手指挑弄起一块腥臭的肉皮,胡乱盖在头上。
忽而,她又笑了出来,先是低低地夹杂着呜咽,而后骤然变成了歇斯底里地狂笑。
在无边的痛苦与煎熬之中,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午,赵家后园的小厨房中,一点火苗窜上了她的衣袖--
呀!燕子,你的手!
做饭的婆子们慌乱地为她扑灭了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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