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还只是咱们云川的厂子。我听说南边沪广那几家大厂子的人,也得了信儿,不过是碍着路远,再迟三五日也要把好料子送来呢。
丰山说得高兴,汪峦听着却只觉荒唐得头痛。五年前在秦城的时候,祁沉笙在他身上便已显出几分花销无度的苗头。
那时汪峦只觉得他年少气盛,再加上手头可花用虽然多,却终究有限。可不想如今祁沉笙真当家作主了,却越发肆意而为了。
他这几日不是忙着谈北边的棉料生意吗?怎么还有心思过问这个。
丰山听了连连摇头:这谁人不知道呀,二少爷心里头生意上的事再重,也重不过您的事。
汪峦听后无奈地咳嗽几声,想要说什么,但又觉得还是当面说给祁沉笙听才好。眼下只得随手翻动着送来的丝料,挑拣出四五匹浅色的薄丝,又仔细选了些深色挺妥的,指给丰山看。
就要这些了,你去跟外头说,不许再往咱们这儿送了。
浅色的送到裁缝那里,依照以前的数做成长衫子就行。这几匹深色的,送到东边凡得纳洋装那里,给沉笙做些新衬衣来。
哎,好嘞。丰山利落地应下,口中念叨着:我这就把料子给两边送过去,您有什么事就叫外头的菖蒲姐。
你仔细走路,不必太赶的。汪峦点点头,边嘱咐着边看祁丰山出去了,手上有意无意地转动指间的绛红戒指,心中想的还是等祁沉笙回来,该如何劝他在自己用度上收敛几分。
这边丰山搭着黄包车,不多时便将两家铺子都跑了趟,瞧瞧日头还早,便又沿街买起了小玩意。
等到赶回小洋楼外时,却也四五点钟了。他怕正巧撞见祁沉笙下班挨罚,便一路小跑起来,眼看着就要进铁艺的庭院门了,却冷不防被人拽住了。
哎,你这是做什么!丰山被吓了一跳,定睛看时,却见对方不过是个跟他一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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