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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峦抬眼看过去,倒是当真如何城东打听到的那般,姚继广应是被生生勒死的。他的双手死死地扣在脖子上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蹦出眼眶,高高地向外凸出着。而他的嘴巴,也张开到一个骇人的程度,其中被人塞回了那截,齐根断裂掉出的长舌。
家眷们为他整理遗容时,当是尽过力的,可姚继广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,都改变不了分毫,只能留他这般狰狞的死状。
祁沉笙揽着汪峦,手中的绅士杖时轻时重地敲击着地面,而汪峦却俯身伸手,托起了姚继广那残余的、一头仍深深勒入姚继广脖子里的丝线。
如他之前所设想的那样,那样几根蚕丝捻成的一撮,也仍只是细细软软的,即便有韧性,也绝不可能挂得住一个成年男人,以至于要将他活活吊死。
祁沉笙并不怎么赞成汪峦去碰那线,但两人目光交汇间,却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要么,是当晚的两个丫头撒了谎,要么这姚继广之死,当真是执妖所为。
另一边,早上来时便注意到问题的张丰梁,再次审问起两个丫头。但这两个丫头本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,昨夜又着实被吓破了胆子。
汪峦随祁沉笙在一旁听着,便是不用金丝雀的能力,也能辨出这两个丫头并没有说假话。
那便--又是执妖了。
昨天你们三掌柜去过什么地方,夜半出事前,又见过什么人?张丰梁觉得问不出出出事时的端倪,便稍稍放宽了时间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