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祁沉笙一听是为着昨日之事,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,唬得那周五钱浑身哆嗦。
沉笙。汪峦见状,也反握了下祁沉笙的手,才堪堪让他的目光没那么吓人。倒不是说汪峦心中就不在意昨天那事了,可眼瞧着这周五钱能这般眼巴巴地自己赶过来,他便是明白了,这周五钱实际与谣言的事,应该也没什么关系,纯粹就是倒霉,事情发生在了他的店里,眼下没必要为难他。
汪峦能想到的,祁沉笙何尝是想不到,然而在他看来,这事即便是要轻飘飘地揭过去,也该揭出几分价值。
原是酒楼的周掌柜,他揽着汪峦,一面轻敲着手杖,一面状似无意地从周五钱身边走过:贵店生意倒是不错,可惜苍蝇虫子太多了些,动静上着实脏了店。
是,是。周五钱又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,一个劲地点头应着,直觉得那一声声手杖落地声,也要敲到他脊梁骨上。
但说到底,他也是开了二三十年馆子的人了,怎么会听不出来祁沉笙话里的意思:祁二少说的是,我昨儿夜里就把那群伙计训了一顿,日后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绝对是有数了。
保管打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每句话,都是能让您听的舒心的。
祁沉笙不愿与他多话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,转而继续揽着汪峦向前走去,走到了仍在大口吃着鸡的赵瞎子面前,才停了下来。
赵瞎子察觉到他们的到来,立刻抱着鸡转过头来,此刻在阳光之下汪峦忽而发觉他的眼睛,似乎并不瞎。
方才在庙中,诸事发生的太过突然,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也不像是个瞎子能做出来的。
汪峦仍是不确定,干脆伸手在赵瞎子面前拂过,谁知那赵瞎子咧嘴笑着就要去抓他的手,惹得祁沉笙又狠抽了他手一下。
啊--赵瞎子又叫唤起来,周五钱怕他惹恼了祁沉笙,立刻上前来拦着说:祁二少,祁二少,别跟个疯子一般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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