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还有,后来我招呼着伙计去救人的时候,已经有人赶到河边了,
倒不是别人,就是卢记铺子里那个程岗。
一切又好似被打回了原地,甚至还倒退了几步。姚继沣是在素犀被拖下水前,
就已离开了酒楼,
虽然中间时差极短,
但如果早有准备的话,还是够他套上纸人,
拉素犀下水的。
但这几日他们所怀疑的另一个人程岗,当时同样也出现在了云水边。
如果说姚继沣是心绪沉郁,因着素犀辞行而去买醉,那程岗那时出现在云水边,又是为了什么呢?
最终,
他们还是又回到了那条熙熙攘攘的街巷里,沿途叫卖的小贩,鳞次栉比的铺子,仿佛早已将那十多年前的旧影沉淀而去,唯剩眼前的喧嚣。
祁沉笙忽地伸手,轻轻遮住了汪峦的眼眸:总看着太阳,九哥不觉得难受吗?
汪峦没有说话,只是侧过脸去,在祁沉笙的手心中轻蹭,又好似仍在专心听着窗外的叫卖声,直到许久之后才说道:看着太阳有什么不好的,总比去看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,要强些吧。
祁沉笙又将汪峦向自己怀中揽揽,灰色的残目中映不出一点光亮,但在望向汪峦时,却又带着别样的固执与温柔。
九哥觉得,会是谁杀的素犀?
汪峦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柔软的睫毛在祁沉笙的手心中划过,他低低地开口反问道:沉笙,当年你有想过要我的命吗?
祁沉笙几乎在刹那间,没有迟疑,没有怔愣,只是将手按到了汪峦白皙的脖颈上,而后一点点用力,感受着那虚弱的搏动。
九哥,你怕吗?
汪峦的眼前仍是黑暗的,而祁沉笙拢掐着他脖颈的手,又是那样的真实。可他还是摇摇头,轻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:不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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