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不,不是消失。
是被人困住了,祁沉笙执起汪峦的手,抚上他微开的衣领,那里露出了些许雀鸟的纹身:或者就似九哥的金丝雀,因为残缺了什么,所以才失去了记忆。
话说到这里,汪峦自然明白了祁沉笙的意思:你是说当年素犀所化的执妖,也落到了汪明生的手里,被他一直困养在某处。
这样的猜想,却不禁让汪峦颦眉深思--汪明生的手上,究竟有多少执妖?
他是如何掌握了困养执妖的方法,究竟又向外散布了多少动过手脚的执妖?他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祁沉笙并不想让汪峦过多忧虑于汪明生的事,目光微斜之下又将话头引回到了天锦坊中。
至于姚继汇他那个样子,想来汪明生是瞧不上与他共谋的,最多只是做个工具。
姚继汇想要的,无非是天锦坊而已,如今汪峦回忆起之前姚继汇的言行,他若是真的那般维护两个兄弟,又怎么会主动把姚继沣见过纸车纸马入云水的事,说出来呢。
他从那时起就是想要祸水东引,将嫌疑尽可能多的推到姚继沣的身上--或许,就连姚继广的死,也是汪明生给予他的条件呢?
说到底,这不过又是汪明生设的一个局,门外的长廊眼看就要走到尽头,廊下的花木郁郁葱葱,当真是织得惟妙惟肖,但终究不是真的:他想要以素犀与金丝雀设下双重幻境,所以便找到了姚继汇,答应帮他除掉两个弟弟,以此为交换诱捕你我。
祁沉笙说道这里,灰眸之中都泛上了嘲意--凭他怎么算计,也不过是痴人说梦。
绕过长廊尽头的花丛后,便看到了同样为丝线所织成的织坊。如同祁沉笙最初在幻境中所见的一般,层层绸缎自梁上垂落而下,将织坊重重掩映起来。
汪峦随手拂起一道缎子料,便见上面所织乃是数枝冬梅,其上梅花或绽或拢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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