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只是场噩梦。
可惜,他毫无睡意。
汪峦也觉得,心口似乎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,来源于这楼中仿若无法逃离的黑暗,来源于此刻的沉默。
于是他轻咳了几声,攥住了祁沉笙的衣袖,祁沉笙随即侧目过来,伸手将他往怀中揽揽,而后试探地抵上他的额头。
九哥,你发烧了。
低低的言语,伴随着体温传递,汪峦只觉得胸肺间确实灼热得难受,相反从祁沉笙的身上,却能感觉到丝丝凉意,于是便沉沉地将额头埋在了他的颈边。
而另一边,祁望祥的情况也不太好,不同于汪峦的重病缠身,他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,平时能够出门转转,已是不错。
今晚所历经之事,他的身体几乎已是强弩之末,眼看着连椅子都要坐不住了。
四人之中,到底是祁暮耀与他交往还算多些,又刚刚失去了妹妹,如今对这个虽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,也存了几分关切。
你如何了还能撑得住吗?
祁望祥勉力笑笑,在手提电灯的光下,他的脸几乎已呈出灰白之色,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去。
我还好五哥不必担心。
祁暮耀眼睛又红了起来,他看得出若再无法从这里脱身,即便没有鬼婴袭击,这个弟弟也撑不了多久了。
我从小就是这样的,真的没什么,歇一会一会就好了。祁望祥憔悴的脸上,勉力挤出些许笑意,像是在尽力得安抚着兄长。
祁暮耀实在忍不住,抹了把眼睛,转过头去,不知怎么地许多回忆就这么翻涌起来:是啊,你从小就是这样,常常生病。
兄弟里头,明明是咱们两个年纪最近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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