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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祁家几个兄妹,虽然之前也都知道执妖的存在,但却极少这般真切地接触执妖相斗,皆被那血腥的场面所震撼,久久地未敢挪动步子。
祁沉笙也不着急上前,他召回了犹未尽兴的苍鹰,却因着嫌弃它利爪上沾染的血肉,不肯让它落在自己的手杖上。
气得苍鹰又连连发出长啸。
最后还是祁辞率先走到了祁望祥的身边,紧接着,祁暮耀安顿好妹妹,也忐忑地走了过去。
祁望祥似乎还存着最后的几口气,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后,费力地睁开了双眼,可实际已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说说吧,是什么人教的你这般驾驭执妖?
祁沉笙的声音远远地传来,祁望祥听得却十分真切,但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。
还是不想说吗?祁辞垂下眼眸,扣着手中的珠串,轻轻地叹了口气:或者我们换个问法,是谁将执妖寄生在你身上的?
祁望祥早已无神的眼睛,又下意识地睁大了些,嘴巴动动没有发出声音。
祁沉笙抱着汪峦,缓步走了过去,脚步声清晰地落入祁望祥的耳中。
你是想隐藏什么人?没多久后,他便走到了祁望祥的身边,汪峦也低头看向地上的血人:你在惧怕他。
祁沉笙继续,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叙述道:你原本没有理由,在这种时候向我们动手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,这件事从始至终便没有半分胜算。
最好的结果不过是--如你之前所说,我们给你陪葬。
对,陪葬。汪峦轻轻咳嗽几下,从刚刚听到祁望祥口中说出这个词开始,他便察觉到了异样。
祁望祥要让他们陪葬,也就是说,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的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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