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着就要起身离开,可就在那瞬间,一只细瘦的手,却轻轻拽住了他的衣摆。
咳咳咳,汪峦睁开了双眼,更多的泪水随即溢出,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滚落:沉笙,你要去哪?
祁沉笙重新托住汪峦的脸,为他擦去眼泪,动作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:我去教堂里,查查金丝雀的事。
汪峦听后,嘴唇动了动,想要说些什么,可身体却先于言语,缓缓地抱住了祁沉笙的脖颈,将整个人重新埋入他的怀中。
不要走不要离开。
祁沉笙侧过头来,便闻到了汪峦发间那檀香,似乎也被泪水浸润过,带着一股浅浅的湿气。
他终是又搂住了汪峦的腰,两个人依偎在窄窄的床上,听着对方的呼吸声。
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。就这样过了一会子,汪峦忽而开了口,在祁沉笙的胸前,闷闷地说道。
我是在气我自己。
他虚弱地抬起头来,抚上祁沉笙的脸,唇边渐渐起了一抹极美的笑,终是染上了毁灭与绝望的意味:我实在想不出,除了妨害你外,自己还有没有半分用处。
祁沉笙七年前,是我把你诱上这条歪路的,是我害你赔了家业,残了眼睛,毁了名声。
如今仇人在前,也是因为我,你要继续忍声退让。
我就是一把刀,一把汪明生用来伤你的刀,只要我在一天,这把刀就会插在你心口一天把你伤得鲜血淋漓,永远无法愈合。
他喉间又涌上腥甜,唯有尽力喘息着,将咳意拼命压回,痛得指尖都在发抖。
祁沉笙。
把我拔出来,好不好?
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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