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堂面目全非,原先沿着红色长毯、红毯两边排列着两排烛火,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烛火极可能就是火源,火星坠落在红色地毯上,火势席卷了一切。
原本挂着耶稣受难图的位置此刻被熏出一片方方正正的形状,画框焦黑,池青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坑,走了两步,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,警觉性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,然后后退两步。
与此同时,挂在礼堂正中间那副焦黑的耶稣受难图轰地一下,从墙面上落下来。
而池青往后这一退,刚好退到解临怀里。
解临并不怕,也无所谓溅起的淤泥会不会溅到自己身上,他下意识张开双臂,歪了歪头接住他时笑道:跑什么,怎么跟家里那只猫似的。
池青:
解临:没事,还好我接着你,还是说你是故意撞进我怀里的?
池青:你想太多了。
解临的手原本扶在池青肩上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手掌往下,在男人腰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,他在池青耳边轻声问:腰还疼吗?
季鸣锐跟在后面,他没有池青这种特殊的洁癖雷达,鞋子上沾满了灰黑色的淤泥,听到解临这句话顺口跟着问:什么?你腰疼吗?
池青手指搭在解临的手上,然后手指隔着黑色布料用力,把解临的手扯开。
只有他和解临知道这个腰疼指什么。
那天晚上解临想换姿势,两个人都不熟练,最后男人掐着他的腰他腰本身就细,差点断。
池青:不疼,滚。
解临还想多说两句,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面前的墙面吸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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