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。谢砚垂目说:你快睡。
萧罹强睁着眼,摇摇头:不敢睡。
谢砚不语。
萧罹又说:小凤凰才刚回来,怎么
他顾自轻笑了声,侧过头喃喃说:怎么能让他消失在疯狗的视线里呢
谢砚低低说:你今日话很多。
多吗萧罹侧目看着谢砚,说:我平日里话不多的。可能
可能是找回你太兴奋了。
亦或是
怕这病将我要了去,就再也不能同你讲话了。
他话讲到一半便断了,谢砚大抵能猜到他要说什么,却说:可能是怕我跑了。
萧罹微愣。
我不跑。谢砚说:脚上拴了链子,链子的另一头是疯狗的脖子。
萧罹的病在一天,谢砚便守在他边上一日。疫病来势汹汹,太医经过多日,终于研制出能克制的药方。
这几日内,东宫外传来消息,说陈香蓉重病而亡,明德帝虽了却了一心头大事,身子却也愈发孱弱。
谢砚脚上有伤,那日为了挣脱链子破了些皮肉,最后还是将链子从中间斩断,而那圆形的环便一直在脚上,在他行动时一下一下地磨着露血的肉。
萧罹睁开眼时,谢砚便坐在床边给脚踝上药。
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衣角,谢砚一愣后转头,那人果真醒了。
他若无其事地转回头,打趣说:烧早褪了,一直不肯醒,你是打算将我拴在这屋内几日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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