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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大半个月以来都是病殃殃的,跟被什么脏东西魇住了似的。
乌寒取来披风为汤寅披上,见他又是那副「受惊过度,心有余悸」的样子,颇为不解,大人每次去见过陛下之后都是这幅样子,他难道是个瘟神不成?
这话虽说是大不敬,但却恰好说到了汤寅的心坎里。
不光是个瘟神,还是个断了袖的瘟神!
汤寅心中赞同,却板脸告诫他,慎言,不可胡言乱语编排陛下。
乌寒嗯嗯点头,知道他家大人是怕了那位喜怒无常的暴君,这几次面圣,还不知受了怎样的刁难,于是心疼地叹了口气,提议道:大人,明日休沐,不如我们去城外的菩提寺上柱香吧。
拜一拜,去去晦气。乌寒从来不迷信,可最近他在京中听了不少关于这位新帝的流言蜚语。
据说萧恕还曾是庶子时,投身军中,砍过的人头比吃的饭粒还多,容易恶灵缠身,鳏寡孤老,不得善终。
这话他跟汤寅一说,汤寅当即吓得脸色煞白,心道:我肯定是被他克着了!
拜佛烧香,去去病气,最好在求佛祖早日收了这个姓萧的祸患。
可真是个好主意。
乌寒见汤寅半天不答,以为他不愿意去,踌躇道:大人?
汤寅跃跃欲试,找了个很完美的借口,啊那明日,我们就去庙里求个姻缘吧。
升官发财娶媳妇,嘿嘿嘿!
一听说要求姻缘,乌寒这个大老粗来了点兴致,大人寒窗苦读,科举中榜,在朝为官又殚精竭虑,终身大事已耽搁多年,如今房里也是时候填人了。大人喜欢什么样的,我也好帮您物色物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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