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...我是人间惆怅客,知君何事泪纵横,断肠声里忆平生’。”
这就是词作了,相比起诗,本朝文人更加拿手,众人公认的佳作自然更难出。但‘我是人间惆怅客’一句一出,就有了让人落泪的力量。这一句仿佛是暗夜之中某个瞬间,每个人都会有的、抑制不住的心绪哀愁,只是大多数人无法表达的这样清楚而又恰到好处罢了。
“何谓虎踞龙蟠如霸王者?”
“有一位先生《咏蛙》之句奴还记得,‘独坐池塘如虎踞,绿荫树下养精神。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’。”
众人都有些麻木了。
“何谓豁达高远者?”
“‘...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’,如是而已。”
“又何谓为世所困,只余一声叹息者?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红妃怔了怔:“这位先生在山园社中向来有‘词中之龙’的名望,风格豪放旷达,但说起其人生,却是所求不得,从不如人,这篇词作风格也是少见——‘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。为赋新词强说愁。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。却道‘天凉好个秋’’。”
随着‘天凉好个秋’之语落下,又是一阵江风吹起,仿佛是应景之象一般。
红妃忽地笑了:“夜深风大,诸公散了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