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一个响亮的名字,好些名字过于古怪了,看着都不知道是什么菜色了。”在座有一个门客提了一句,他似乎对此很有感触:“在下上回在正店用餐,见流水牌上写着‘冰壶珍’,便以为是什么上等好酒!谁知只是腌菜汁。也不知是酒楼是怎么想的,用腌菜汁待客!”
红妃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下笑了。柴琥见她笑,便问道:“你笑什么?难道知道这其中的缘故...腌菜汁便腌菜汁罢,怎么取了这样的名儿?难不成是酒楼糊弄人?”
“并非是酒楼糊弄人...酒楼用的是外边传进来的叫法,只说有地方叫腌菜汁就是‘冰壶珍’。在下要这腌菜汁,伙计上菜前还说明过呢——只是在下不听劝,想着这腌菜汁或许与一般腌菜汁有不同,更想尝尝了。”红妃回答之前,先前说起这事的门客先解释了一句。
等门客说完了,红妃才慢慢道:“这里头是有典故的,开国之初时有位姓苏的地方名士。他在家赏雪饮酒睡着了。醒来之后又是宿醉,又是口渴,想要喝水等不及了,便喝了庭院腌菜坛子里的腌菜汁。大约是太想喝水了,饮下腌菜汁时他只觉得龙肝凤髓、仙酒仙露都比不上...因为这个缘故,苏先生便称‘腌菜汁’做‘冰壶珍’。这本是一则仕林轶事,大约是大家觉得有意思便传开了。”
“只是如今称腌菜汁为‘冰壶珍’的人还有不少,知道这故事的人不多了。”
“向来知道你通读各类闲书,比读书人还博学呢。”柴琥调侃了一句。
红妃‘博学’的名声并不是故意造出来的,更像是‘无心插柳’的结果。红妃在学舍的时候,读书是很认真的。除了继续学跳舞之外,读书就是她最花时间精力的功课了,她来自现代社会,甚至多读一点书肯定没坏处。另外,读书能开眼界,令她更了解眼下这个世界,也算是满足了一点好奇心吧。
而就算是这样,红妃也很难说在学问上有什么大的建树。相比起那些全身心投入到读书大业中的士人,她投入的时间精力比不上,能读到的书籍也不如人家丰富。简单来说,既不如人家‘专’,也不如人家‘博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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