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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莫惟明继续陈述起来,像一台不知疲惫的留声机。
“所以,世上只有一枚蓝珀的法器——仅此一枚。它们再也不会进化,也就再也无法诞生相似的产物。它的内核,它的外壳,还有不知火……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东西,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形态。我的父亲得出这样的结论……由此可见,所有生物,每一次的进化,都是慢性自杀。越复杂的生命形态,其结果都只会走向灭亡。”
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望向了那庞大的怪物。这般处境下的它显得如此可怜。曾令人不必注视也不寒而栗的磁场,也只传递出一种“脆弱”的讯息。这种情况下,人们竟萌生出觉得它“可怜”的念头。尽管它曾以残忍的方式恶毒地活至今日。
“它进化到这种程度……也只是迎来这种结局吗。”梧惠的话语中透着怜悯。
“但,这是人类干涉的结果。”欧阳试图辩论,“如果放任它自由生长……”
“我想这有些傲慢了。”曲罗生突然在此刻开口,“人类不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吗。我们一切的所作所为,以及这一切的因果,不过都是命运的安排。你的,我的,它的。”
“这就是法器,是进化论的死胎。”
梧惠觉得莫惟明的声音像是从录音机里播放出来的。
她忽然想起溶洞里,干涸的水池中仍残留发光的浮游生物——也许是一种生命的幻影,如摄影的原理——闪电在墙壁上留下痕迹。它们永远保持着最原始的鞭毛形态,在黑暗里循环着亘古不变的游弋轨迹。
单是跟上这群人的节奏,欧阳的脑浆都要烧干了。他费解地说:
“既然你父亲认为,进化的尽头是终结……他为什么还要赋予这怪物进化的力量,让它不断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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