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的,和传闻中一样。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向法器伸去,尽管这并非他的本意。
温润的触感沿着指腹攀爬的刹那,烈火般的枫叶突然在视网膜上燃烧,满地枫影骤然蜷缩成无数挣扎的蛾。琴弦断裂的锐啸刺破耳膜,马蹄铁叩击骨头的脆响从鼻腔涌出。他看见赤红叶片里浮出师父半张焦枯的脸——青烟正从她空洞的眼窝里溢出,凝成银杏的玉簪。沙地开出白色的铃兰,每一朵都发出清脆如金属的响动。师兄的笛箫插在滚烫的花田里颤动,火焰在铃声中扭曲成跪坐的人形,脖颈长出焦黑的枝丫,开裂的树皮里渗出呜咽的戏腔。
他想飞——他本想飞走的,像长着翅膀的鸟一样,像凤凰一样。从烈火从余烬挣脱。他听见自己脊椎里传出钥匙转动的声响,于是肩胛溢出翅膀,助他在火海中苏生。可是,那些被他斩断的铁链也在火焰中重新生长。所谓自由原是镜中飞鸟。每振翅一次,师父的眉眼便会下沉一分,师兄师姐的乐器里就多一道裂痕,师妹眼里的星光就熄灭一簇。断弦突然扎进喉骨,震颤着涌出滚烫的鸟群,衔着燃烧的单据掠过天际。
灰烬里传来埙乐空灵的回响。
他疯狂吞咽着带有铁锈味的自由,忽然便噎住了。那些锁链,从身后扽住他,他便寸步难行。回过头,霏云轩的牌匾灼灼燃烧,在他瞳孔里踏出带血的车辙。于是,火焰突然有了重量,压得堆积的枫叶发出酒杯破碎似的悲鸣。
这就是欲望,和欲望的代价。
曲罗生开门的时刻,他从幻觉中惊醒。那声吱呀的摩擦声像是幻境里的裂纹。他猛然抽回手,撞上曲罗生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“不、不是,我没有——”
曲罗生无所谓似的,只是将他带来的东西放到桌上。那是一台……广播盒?它的旋钮和扬声口十分光洁,显然保养极佳。可当徵看清曲罗生还拿来了一卷录音带时,他意识到,这是市面上相当罕见且造价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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