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复活,塔楼内的神念早就活了,哪里还轮得到这老畜生。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梵海尊者干裂的嘴唇动了几下,没有再发出声音。
九奴重新上前,黑雾腐蚀着梵海尊者剩下的大半身体,杜圣兰撤去了黄金兽车上的聚灵阵,下界的灵气本就略稀薄,梵海尊者身上的伤口恶化,没剩多少的生命力瞬间透支。
这一刹那,梵海尊者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,竟然回光返照了一瞬间——
“祁子期,祁子期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没有骂杜圣兰不得好死,最后一刻那沙哑夹杂着恨意的笑声,竟是针对祁子期。
杜圣兰在其中听出了一丝掩藏着的妒意,这妒意因何而生,除了梵海尊者自己,恐怕没有人知道。
杜圣兰也懒得去探寻,从梵海尊者让人带话,只要自己改投梵门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时,就已经证明这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。
九奴目中没了平日的慵懒,像是锐利的山鹰,精准计算着梵海尊者生命消亡的过程。黑雾所化的手覆盖在梵海尊者面上,一团模糊的亮光被雾气包裹提取。
九奴一脚将要逃跑的魔刀踩在脚下,黛眉竖起:“跑什么?”
说罢,将那团还在挣扎的亮光封印进了刀中。
做完这一切,九奴松开脚尖,魔刀像是垂死的鲤鱼,啪嗒啪嗒地拍着地面,整个过程持续了约有半刻钟,才恢复平静。
杜圣兰凑过去:“成功了?”
九奴点头,将魔刀丢进低洼的阵法中。
刀在阵法的漩涡中发出轻轻的颤鸣,为了防止有人夺刀,九奴又在刀柄上施加了禁咒,同时留下一只冥鸟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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