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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头风发作是常事,
可是这一两年渐渐淡了不再提起,众人也都快忘了这茬,
原以为好得差不多了,
谁知忽然又发作起来了呢?
原以为到静慈庵做场法事能消灾解厄,
如今倒好,反把灾招来了。饶是安如海再如何尊敬太后,
也难免埋怨老人家办事糊涂,不近人情——他说要回宫请夏主子,
太后开始还不肯呢,也是安如海反复阐明了,
这一年都是夏主子夜里服侍皇帝,
想来她最有办法,
太后这才勉为其难准了。
夏桐虽不知内情,但这事可重可轻,马虎不得,立刻让人备车。
春兰担忧道:“主子怀着身孕,深更半夜还是别折腾了,再说,
您去了又有什么用呢?”
夏桐却很坚决,“不管怎说,
有我陪着,
陛下多少会好受些。”
方才与春兰一番交谈,
她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——或许是日久生情,
她毕竟放不下他。如今皇帝才离开一天不到,她心里便患得患失,不能自已。
若再见不着皇帝的面,她觉得腔子里都快要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