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还不清楚,如今不是我靠着蒋家,是蒋家得求我。你和姑母再了不起,如今又剩得些什么,不过是一块承恩公府的牌匾,没了实权,便什么也不是!与其在这里威逼利诱挟制您的女儿,倒不如想想,今后该如何在我手里讨生活才好。”
蒋文举目瞪口呆,他此行过来,确实存着谈判的心思,可却没想到女儿会轻易跟他撕破脸。她非但不肯承他的情,还明明白白告诉他,蒋家唯有扶持自己一途——受恩者变成施恩者,顷刻之间,主客便易势了。
蒋文举有理由相信,倘若再送族里优秀的女孩子进宫,只会遭来映月更无情的报复——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?他自认待她不错呀!
蒋映月冷笑,“姐姐在的时候,你眼里只有姐姐,何曾多看我一眼?这会子倒做出骨肉情深来,没的叫我恶心。”
蒋文举讪讪,“那也是不得已……嫡出庶出,纵然我想一碗水端平,又如何能端平?”
碧兰她母亲再不好,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嫡妻,是他必须尊重敬服的夫人,至于映月她娘……蒋文举即便倾注过再多感情,可出身摆在那里,又怎可能一视同仁。吃穿用度上,映月虽不及碧薇那样有体面,可蒋文举也努力让她衣食无忧,还偷着给她送了好几回银子,他自认为已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本分,映月凭什么怨恨他?
蒋映月脸上有几许落寞,“原来有吃有穿,在您看来便是大善人了,那我确实没什么可怨的。”
当初蒋大夫人对她百般苛待,也不见蒋文举帮她说半句话,总是打着哈哈当和事佬。有一回蒋大夫人怀疑她偷了件名贵首饰,将她缩在柴房里,两天不许出来,即便后来那首饰在蒋碧兰的梳妆匣下找着了——想必是她图新鲜拿去玩的——蒋大夫人也不曾向庶出女儿道歉,只草草让人开了柴房的门,而蒋文举所谓的补偿,也不过是打了件一模一样的给她——还是劣质的黄铜,怕太贵了会惹得夫人不高兴,家中再起波澜。
“您看,您总是这般处事,”蒋映月木然道,“所以后来您要我陪大姐姐进宫,我也照做了,哪怕我本可以嫁进平头正脸的人家做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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