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制的衣裳只消由尚服局的人直接送去各自的房里就行了。
眼下这般放在这儿,又要她们自己端起来,她多多少少猜到了柳宜的意思。
沉了口气,顾鸾行到石案边,拿起了放有自己腰牌的那方托盘。行至院中,稳稳立着。
另外两人原各有困惑,见她这般,也都有样学样地照办起来。
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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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。
几十年前有西洋人开始进献钟表入朝,日积月累下来宫中可用的西洋钟便有了不少。柳宜背后的廊下墙边便放着一座,在夏日里晌午的艳阳下,在安静之中,秒针嘀、嗒、嘀、嗒的声响显得无比缓慢。
不过多时,三人额上就都漫出了一层细汗。
宫人们站桩都是硬功夫,御前犹是。若逢天子出巡,或逢重大节庆,得凡需要宫人们端着东西立在旁边的时候,常是一站就不知多久。
站时姿态要稳,不能乱动,显得规矩松散;东西更端得要稳,万不能摔了碰了。
便是不提这些特殊的时候,平日里在殿中当值也多是要一站一整天的。
顾鸾记得自己上一世被调到御前时已年逾四十,仍能稳稳当当地从早站到晚。后来在御前时日久了,反倒懒了下来。
——只因皇帝总随口跟她说“坐”,常还要让人给她上个茶,再来两道点心。
那时她自己都调侃自己当差当得没点正经,指不准小宫女们私下里要怎么说她倚老卖老。
如此站了约莫一刻,便已有人不太撑得住了。端着托盘的双臂漫出酸软,颤抖不止,只能强撑。
再过一刻,顾鸾清楚地听到右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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