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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房里现下有了别的美人儿,她饮个酒怎么了?
更何况……更何况他是真的要芙蓉帐暖度春宵,她虽是与扎尔齐同案而坐,院子里可还好几个宫女宦官守着呢。
她没什么可心虚的。
顾鸾这般想着,执起盏来,一饮而尽。
扎尔齐抬眸想道一声“慢着些”却晚了,美酒过喉,虽醇却烈,呛得顾鸾猛咳出来:“咳――”
她直涨红了脸,忙用帕子掩住嘴。扎尔齐在旁边看得直发愣:“好好喝个酒,你怎么弄得跟报仇似的?”
“……”顾鸾答不上话,擦完嘴,只得说,“我不知这酒这样烈。”
扎尔齐露出恍然之色:“怪我,该先与你说清楚。”接着便看向方鸾歌,“姑娘,可方便寻些下酒菜来?”
方鸾歌应了声“诺”,就先出了院,往膳房去。院子里的几个宦官也机灵,见状已有人去沏了茶来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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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之下,万籁俱寂,天子所住的院子里只余火烛芯儿偶尔发出的哔啵声响。楚稷坐在桌前,沉思不语,张俊抬眸打量了好几眼,也不敢贸然搅扰。
皇上想事的时候,总是不喜有人搅扰的。
于是,楚稷这一想便想了半晌。
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将他困在了其中,让他忍不住地想了一遍又一遍。
――方才宴席散时,他隐约听见苏州知府问宫人了一句:“松鼠桂鱼呢?可是厨子病了?”
或许因为前几日的梦境,楚稷听到这四个字忍不住地扭头扫了一眼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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