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下去:“如今,轮到臣妾做主了。”
她一壁说着,一壁腹诽自己这般抑扬顿挫的口吻听来实在不像好人。
可在宫中活了几十年,她总归明白,有时想将事情办成就是要做坏人,或者至少要看起来像个坏人、恶人。
是以她直视着皇后,一字一顿地告诉她:“娘娘安心留在行宫修身养性,本宫担保永昌无虞。皇上重视嫡子,亦不会怠慢他,只消他自己担的起那承继大统的众人,储君之位必定非嫡长子莫属,非臣妾一个宠妃能够动摇,朝臣们也不会答应――这一点,娘娘出身世家,势必比臣妾更加清楚。”
皇后目光怔忪,一时未言,又是那副在判断她话中虚实的样子了。
“而若娘娘不能安心。”顾鸾下颌微抬,“臣妾为了自己的命,便顾不得娘娘与永昌的性命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娘娘不要逼臣妾才好。”
这话说得口吻轻飘,又包含威胁。
皇后面上怒色再生,一时极重,一时又缓和些许,万般矛盾在此刻尽数体现。顾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终是听到一句愤恨的质问:“本宫凭什么信你!”
“因为娘娘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她笑了笑,“昨晚宫宴散后,皇上手上便也起了疹子,只是皇上按着不提罢了。倘若娘娘再生事端,皇上将这般伤及圣体的重罪公诸于世,娘娘说得清楚么?”
“不可能!”皇后即刻否认。
她激动起来,想冲到顾鸾面前争辩,但被两名宦官死死拦着,只得嚷道:“不可能!皇上……皇上怎么可能起疹子!本宫没动那只锦盒!”
“这臣妾就不清楚了。”顾鸾平静地摇摇头,这便站起了身,“个中利弊,臣妾都已同娘娘说明白,娘娘自己掂量轻重便是。”
“只是万望娘娘想明白,若娘娘再做什么糊涂事以致废后,永昌这嫡长子的地位便也不那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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