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突然眼前又是一黑,他差点儿以为又发作了,抬手一摸,发现自己头上被人扔了件外套。
“穿上吧!”老光棍翘着脚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“一身血味儿,不怕招狗啊?”
“谢了。”尚楚套上不知道多久没洗、臭烘烘的大外套,“明儿还你。”
“洗了再还啊,”老光棍臭不要脸地提出要求,“睡回笼觉去喽——”
尚楚回去冲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,手机里有十多个未接电话,全是白艾泽的。
他这才记起刚才以为自己命不久矣,又因为流了太多血脑子不清醒,迷迷糊糊中给白艾泽发了条临终短信,估计二公子这会儿得急死了!
尚楚急急忙忙回了个电话过去,向白艾泽瞎扯说这是清早背诵《过零丁洋》有感,背到“人生自古谁无死?留取丹心照汗青”时心生感慨,觉得生命苦短,难以为国为民做出贡献,不如就这么死去吧!趁着自个儿年轻还没做什么坏事死了算了,啊!好一个质本洁来还洁去啊!
他瞎掰功夫一流,白艾泽也没听出些不对劲,光觉着小混账大清早的又在逗他找乐子呢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又严肃地向尚楚强调不许再有“死”这种想法,随口说说也不行,背诗感慨也不行。
尚楚忙不迭地应了,吊儿郎当地说我媳妇儿小白这么英俊又帅气,我哪儿舍得死呢?!
白艾泽皱眉,难得严厉地呵斥道:“不许说。”
尚楚讨饶:“好好好,二公子这么喜欢我,我可得万万分小心着,一点事都不能出!”
他调戏起白艾泽已经是信手拈来,加上又是一副混不吝的口吻,所以就连电话那头的白艾泽也没听出来,尚楚这句话里藏着一诺千金的郑重和认真。
两天后老光棍来消息了,新药五瓶四百,已经在地下流通了有段日子了,说是用的激素少,对腺体伤害也更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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