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搬进了单人间。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尚楚被带到各种场合接受调查和讯问,市医院特地来要了他的药去化验,教育部和政|治处都来了人,他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相同的问题、填写相同的表格,其间有几次要叫家长过来,但尚利军这次的酒疯还没到期,根本联系不上他人,尚楚反倒松了一口气。
就连尚利军——他的亲生父亲,也不知道他实际是oga。
尚楚最初决定装成alpha,和尚利军脱不开干系。
在会议室,他对副校长说装a是为了不被卖掉,不是随口编出来骗人的。
哑巴死后两年,尚楚才跟着尚利军来到首都。当时他们还住在新阳,有天尚楚放学回家,发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,正在房间里和尚利军交谈,他隐约听到那个男人说什么“当初有个老板出高价我都没把人给他,几百块就卖给你,哥们对你够义气了”,“我看你那儿子倒是长得干干净净,十拿九稳是个oga,刚分化的小男孩最好出手”......小尚楚在门外咬着牙,死死盯着那个男人,原来他就是那个拐走哑巴卖给尚利军的人贩子,他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,只记得他右耳下方有一块圆形的黑色胎记。
他害怕男人发现自己,不敢多听不敢多看,甚至连报警的胆子都没有,立即转身逃出了家门,在路口坐到了深夜才敢回家。
尚楚不知道尚利军是怎么和那个男人说的,会不会真的把他卖了,他对尚利军不是没有过期待和信任,分化那天,他惴惴不安地在家等尚利军下班回家,直到深夜才等来一个喝醉的酒鬼和一个狠狠的耳光。
尚利军说尚楚是拖油瓶,说尚楚跑去酒馆叫老板娘不要卖酒给他丢了他的面子,骂尚楚是婊|子生的赔钱货当初还不如卖了算了。
那时候的尚楚还打不过尚利军,他什么话也没说,一滴眼泪也没掉,就是觉得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被打碎了。
尚楚回了房间,从床底下找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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