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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”尚利军讷讷地点头,“哦好,下车下车,赶快下车。”
尚楚站在路口,看着尚利军往里走,脚步蹒跚,背影看上去很笨拙。
他这才发现,尚利军的后脚跟肿了,红了一大片,像一个发面馒头那样胀起,怪不得他要穿拖鞋。
尚楚喉头一酸,炙热的阳光晒得他有些恍惚,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,他对尚利军太坏了,白艾泽说的没错,他对谁都脾气不错,他怎么唯独对尚利军这么坏。
尚利军走了几步就累了,扶着墙弯下腰大喘气,尚楚想要上去搀他一把,脚尖往前挪了半步又僵住。
再往前就是他们以前住过的出租屋了。
关于那里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尚楚,尚利军是个虐待狂,他杀死了尚楚的小猫,他无数次踢打尚楚的妈妈。
搀他干嘛?可怜他干嘛?他都是活该。
尚楚再度抬眼看着尚利军身影,病痛让他受尽折磨,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。尚楚从他的惨状中获得了一种隐秘的、近乎自虐般的快感,他对尚利军的冷漠、不耐烦、暴躁都是在报复尚利军,也是在报复年少时那个怯懦的他自己。
尚利军拐了个弯消失了,尚楚才缓慢地垂下眼睫,他脚边有个空易拉罐,尚楚想踹一脚,动了动脚踝又觉得累,于是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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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他去了市局报道,来新阳实习的统共就十多个人,没什么竞争,也用不着选拔。
领导知道他是首警来的学生,很是骄傲地领着他转悠了一圈,同事们都知道首警有个oga学生,纷纷对他表示了热烈欢迎,这让尚楚的虚荣心小小满足了一把。
紧接着,尚楚就开始了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玩电脑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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