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言,大白天也要开灯;房里没有阳台,客厅中间横亘着一根手臂粗的竹竿,挂着几个零落的衣架。
白艾泽抿了抿嘴唇,甚至不敢相信尚楚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一个人长大。
这里没有光、没有水、没有养分,他是怎么从一株小小的树苗长成今天这样挺拔坚韧的?
尚楚自如地坐在地上,一件件地叠好衣服往一口箱子里放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白艾泽凝视他片刻,也学着他的样子,坐到了另一张报纸上。
“怎么突然想到收拾家里?”白艾泽问。
尚楚笑了笑,很自然地说:“人走了,把他的东西清一清。”
白艾泽一顿。
尚楚说的......是尚利军?
他一直不敢提起那件事,他知道尚楚有多难受,所以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这个伤口,没想到尚楚竟然自己揭开了这个疤。
见他沉默不语,尚楚抬头看了他一眼,果然撞破了白艾泽眼里的忧心忡忡,于是哭笑不得地问:“干嘛不说话?怕我伤心啊?不是,哪本法律规定收拾遗物就得哭丧着脸啊?要不我和你一起嚎两声?”
“没有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白艾泽吁了一口气,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杂物,“这些都是......尚叔叔的?”
“嗯,”尚楚点头,“打算有些能穿能用的就找地儿捐了,不能用的就扔了。”
白艾泽仔细地斟酌措辞:“不留下一些做念想吗?”
“做什么念想?”尚楚笑着摇了摇头,自嘲道,“想他是怎么虐待我和我妈的?喝了酒是怎么撒酒疯的?这一辈子是怎么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,临了一个朋友都没有的?”
“阿楚,”白艾泽皱着眉打断他,沉声说,“逝者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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