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难辞其咎了……”
何苗终于发觉那点诡异之处是什么,叶婕妤与她无冤无仇,她便是真个小产,这个番邦贡女也得不到什么好处。
可对何贵妃却不同,倘计划顺利,一来可惊侄女的胎;二来顺势除掉叶婕妤这个劲敌,最少也能令她失宠;三来,当初安南与大历互通商贸,是太子签订的协议,两国一旦交恶,太子必然难辞其咎;最后,若叶婕妤侥幸不死,必将视东宫为死敌,若得安南国倒戈,太子的位置不是更摇摇欲坠么?
好个一石四鸟的毒计!
幸而何苗只是假孕,若真出了岔子,还不知怎样为好。
如今敬献帝将之定性成意外,对何贵妃并不算完全如意,但好歹成功了一半——不管叶婕妤是否有心,她这样粗枝大叶,以后别想在皇帝跟前晃悠了。
何贵妃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这个敢与她争宠的女人。
何苗小声问道:“那剑柄当真没做手脚么?”
她看叶婕妤是个有底子的舞者,不像是临时练了上场,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?
太子摇头,“连剑鞘都看过了,确实无异。”
他比谁都更想抓住何贵妃的马脚,然而今日之事看来天衣无缝——然太过巧合,反而惹人猜疑。
何苗犹豫一刹,低低说道:“那,你们可有仔细看过她衣裳?”
叶婕妤到底是太子庶母,太子正眼也不会瞧她一下,侍卫们虽得命令,可也不敢贸然过去搜身,何况叶婕妤身上的布料已够少了,别说藏不了东西,万一弄得衫垂带褪的,皇帝颜面往哪儿搁?
但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也是最关键的地方。
何苗提醒道:“不妨多看看衣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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