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了全家的性命。
那声音初时很大,后面就变得飘忽遥远,只剩下徐徐的清风和那婴孩儿柔嫩熟睡的脸。
第一刀下去的时候,那孩子尖锐的哭嚎起来。
赵寒灼没有停留,感官渐渐封闭,再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,眼里心里都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。
行刑的时间很长,赵寒灼不如赵西手法熟练,最后竟和赵西差不多时间结束。
两人足足花了十三个时辰才行刑完。
一做完,赵西就体力不支倒在地上,赵寒灼没有,他站得稳稳地,山上染满了血腥,握着刀的手早就僵硬无法动弹。
旁人的声音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:“大人,结束了!”
结束了么?
他低头去看,看见一地的血肉模糊,无数刺耳的哭嚎陡然穿透耳膜,他往前走了一步,竟一下子跪在地上。
“大人!”
“我没事!”
他抬手制止了别人靠近的动作,缓缓站起来,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监斩台上,沉声宣告:“按照远昭律例,叛国叛君者,罪无可赦,当株连九族,凌迟处死!今次之刑,望我远昭所有百姓都能引以为鉴!永不再犯!!”
这四个字赵寒灼说得极重,沉稳的声音在刑台周围不停地回荡。
然后赵寒灼自己骑马回了家,跨进家门以后,他迫不及待的脱掉身上的衣服,打了凉水不停地冲洗自己的身体。
这个时候他的手开始发抖,身体也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的一样,耳边充斥着嗡嗡的哭喊声,脑袋痛得好像要炸裂开来。
洗完澡,他换上干净衣服走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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