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楚静姝话语里一直在炫耀顾清河对她的爱护,而是因为她那般诋毁顾沉宴。
她垂着眼,顾沉宴脾气是不好,但他为人宽容大度,行事有原则,多次帮助她,而且顾清河离开后,顾沉宴就没再将他们放在心上。不知为何,楚妗有一种感觉,顾沉宴冷眼旁观,是因为不屑于与他们计较。
她攥了攥衣袖,温声道,“大姐姐,太子殿下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随意惩治人,你不用担心。”
楚静姝一愣,就连眼泪都不再掉了,惊诧地望着楚妗,楚妗刚才是在替太子说话吗?
她细细打量楚妗的神色,自己刚才那样炫耀,楚妗竟然毫无所动,一丝羡慕也没有,她生出无力感,就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在楚妗那里一无是处。
她攥紧了锦被,眼底闪过一抹不甘。随即想到楚妗不久就要嫁给皇上,像是一朵花要枯萎在皇宫,她那丝不甘也压了下去。
“那便好,太子心胸宽广,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。”楚静姝顺着楚妗的话道,随即她话音一转,带着浓浓的哀愁,“唉,我这伤是烫伤,虽然伤势不重,但是也会留下一些伤疤,你也知道,这女子的身体上落了疤,总归是不好看的,我听说皇宫里有一种药,名叫雪芙膏,抹了疤痕便会消退,只是那药千金难求,你也知道,我不是府里的血脉,是母亲见我可怜才让我继续待在府中,让我有机会侍奉长辈,我实在是无银钱去买那良药,看来我这脚上注定要留下疤痕了……”
楚静姝说完,眼含期待地盯着楚妗,期盼着楚妗将她的雪芙膏赠予她,只是不知为何,楚妗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,上前一步,心疼的握着她的手,道:“大姐姐莫要这么难过,清河世子那般爱护你,定然是不会介意你身上的疤痕。”
楚静姝总觉得胸中呕着一股气,闷得她难受,真是榆木脑袋,把她的雪芙膏给她不就好了,谁稀罕她的安慰!
只是她心里难受,还要强颜欢笑,假装娇羞地垂下了头,自是没有看到楚妗眼底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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